眼睛已經漸漸失去焦點,策只感覺自己又一次失去力氣,這一次沒有慌亂,沒有七手八腳的瞎撲騰,靜靜倒在炕上,好似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要將nike的身子托起來。力量越來越強,從一開始微微的拖動到後來的生拉硬拽,似是要將nike 慢跑鞋的身子從炕上拉起來似的。這種形容也不對,策感覺整個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全無著力之處,根本就是沒有力量在拉動身子,偏偏那股力量又是越來越強的拉扯著。
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意識,根本無法解決這種高難度的問題,事實上,策已經無力思考,耳邊好似響起了一種縹緲的音樂,在遙遠的天際,竟像是有一股仙樂在歌唱,渺渺而來,似有似無。不僅如此,斷喝聲也像一盆冷水,瞬間將馮狗心頭的興奮澆熄。馮狗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光頭不戴帽連皮裘都沒披的年輕壯小伙子站在門口處,手裡一柄插草的鐵叉正指著nike 鞋,看著年輕漢子眼中冒火的表情,馮狗完全相信,只要自己繼續打下去,這個漢子就敢把那根鐵叉塞進nike 慢跑鞋的後背。
放你娘的狗屁,誰欠你們的錢了,你們這兩個腌臢奴才,給nike 慢跑鞋滾出去,滾出nike 慢跑鞋家!看著老婦人不斷揮動的十指,無論馮狗還是倒在炕上的他,都毫不懷疑,如果馮狗稍有遲疑,就真的會被人從臉上撕下一塊皮肉。這種情形馮狗哪裡還在乎什麼臉面,更不要分辨了,倒退兩步被身後倒著的嚴五一下絆倒後,忙不迭的從地上扶起哀叫不已的嚴五,兩人飛也似的跑出了洪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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